惜樽的目光突然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望向别的方向。
我侧身拍拍他的背:“别怕,你没有被珂琉附身这一点姐姐最清楚了,”又回过身问卫明莳,“你那天真的没有上山吗?”
卫明莳否定的很干脆:“绝对没有!我连栖夜河都没有越过!”
我犹豫地将右手伸到他的额头上:“——好烫、慈安堂有没对你做过这个动作。”
他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没有——他们又不是做医生的。”
“奇怪,那为什么这么确信呢?”我自言自语。
“他们根本没有触碰到我。”
“啊?”
“父母把我护在身后,在那些人想要过来的时候让我逃走了……我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被——……然后我想方设法跑到了后门,家里的一个女佣……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她从我出生前就在我家做女佣了。她把我送出门后反锁住了门……大概还用身体挡住了门,因为才一会儿、就有一把剑从门缝里刺出来,血溅了我一身。那个人、那个人一定是——”他越说视线的焦点越游离,仿佛再次置身于那一日的情景里。
把自己右手覆盖在他那因为激动而不断颤抖的左手上,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终于回到了此时此刻的光景中来,慢慢将视线重新汇集到我脸上。
“然后呢?”我尽量将语气放的温柔,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我看到惜樽从围墙上跳了下来,带我一路躲藏,到了这里、把我藏在自己的房间里。”
“……你去那里做什么?”我问惜樽。
惜樽眨眨眼:“因为蛇尾村出事以后,姐姐不打一声招呼就把我关起来,我有一本书放在书院没带回来,那天想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