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在这边的时间可能会稍——微有一点长,别再叫我未怜了……干脆给我起个像是本地人名字吧。”
慈安堂的人没有姓氏,他们名字中的头一个字取自十二地支,即“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之一。
我想世上没有人能靠听力就把“未”和“卫”区分开来,所以他的提议十分没有意义。
“你的名字本身读起来就像是姓‘卫’,已近足够本地人了。如果你执意要更像本地人一点,那就改名叫卫零吧”
“…………我属于家禽?”
“卫一是宠物。”
“…………”
最终,在未崃“与其做数字辈、不如做‘樽’字辈”的抗议下,他在蛇口村的假名就以“卫零”的谐音加上“樽”、“卫怜樽”固定了下来。
“要记得尊重大哥。”我告诫他道。
卫一仿佛听懂了我的话,抬起专注吃草的头,在院子里咯咯咯地叫着昂首阔步了起来。
12月9日这天阳光晴好,我临时决定带着惜樽去祭奠亲人。
打发了未崃去买供祭的酒果和纸钱,由这个“远房表妹”出门置物比我或者惜樽出面都更好。虽然那个时候我们谁都没能想起,远房表亲一般姓氏不同这个问题。
我从自由出入毋山起便被视为异物,从毋山上回来的惜樽更不必说,也成了让人退避三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