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倒安慰我道:“发烧总会有康复的时候,比很多事都要好得多……”
“……是吗……你也看到了,我们还是下去说吧?”
她点点头,跟随我到了楼下。
“刚才冒犯了。不过我们慈安堂的人就是有这职业病,还请你见谅,”她继续说道,从包里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礼盒放到桌上,“我不是医生,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是一点赔礼……是五十年的人参,和今天上供给珂琉大人的是同一批的,给他补补身体吧。我也该走了,不然要赶不上游神的队伍了。”她俏皮地冲我眨眨眼睛,这么一来完全就是副妙龄少女的样子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另一个少女的妈,反而和未崃有那么几分相像。
“啊、对了!”将她送到院门口,她又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放下的一颗心猛地又悬了起来。
“说起来,你最近有看到未崃吗?”
“嗯?”是这件事吗……,“没有,他怎么了吗?”
她的语气又委屈起来:“又离家出走了!都好些天了……”
“……是毋山?”我明知故问。
她摇摇头:“不是,不过……他一年前说的话现在还算数噢。慈安堂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如果家里能有个让他眷恋的人的话,也许他就不会老想着跑了……”
“……他的父母呢?”我忍不住好奇。
“……早就不在了。”她望着远方,从游神队伍离开的方向隐隐传来鞭炮的声音。
又向我道了一次别,在卫一咯咯大叫的逐客令下,她总算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