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樽又扯了扯我的衣角,这次却是对未崃搭话:“花瓶姑娘,是男的?”
“嗯。”未崃心情很好地点了点头。
惜樽继续问道:“那为什么叫花瓶‘姑娘’?”
“……大概是姑娘比姑爷听起来更有吸引力吧。”未崃笑道。
“这就是你女装的理由?”我瞥了他一眼。
“我也不是因为想才女装的,”他苦笑起来,“家里在找我。”
竟然为了不被找到而做到这一步……我微微诧异:“你还真是相信我。”
“……你是把我从那座山带出来的人,”他正经起来,“我一生都会把姐姐当做恩人看待。”
“……大可不必,钱款你家已经付清了,”我拉过惜樽的手,“看在你刚才帮了我的份上,我今天就当没见到过你。惜樽,走了。”
“有樽,他还在看这边……用可怕的脸。”惜樽一路频频回头,似乎对未崃在意到不行。
又在做鬼脸吗……?我陡然回过头去,只见未崃正一脸凝重地望向这边,见我回过头来,又马上换上一副柔和的笑脸,并举起手来与我招手挥别。
“回家了,”我拽了拽惜樽,“难道你改变主意?又想在家里摆一个花瓶姑娘了?”
“欸……?那、那很可怕啊……!……不过有樽好像什么都不怕,”惜樽说着一样一样地如数家珍起来,“不怕汽车、不怕花瓶姑娘、不怕痛,也不怕受伤。”
“前面两样姑且不论,我可是即怕痛又怕受伤的。”
“……?可是刚才有樽叫我先跑。”
“让你跑是因为我觉得如果没有你这个包袱我就能打赢……开玩笑的。倒是你,为什么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