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坚定道:“要去的。”
为了购买孵化鹅蛋所需的孵化箱,我们正搭乘在去往蛇腹村的公交上。
车窗外熟悉的景色极速往后退去,惜樽也被这景色所吸引,座在靠窗位置的他出神地凝视着车窗外的风景。
“看是可以,但是不要把头和手伸出窗外。”见他将头越来越靠近车窗,我出声提醒到。
“欸?为什么?”
他对常识的记忆十分混乱,虽然记得像处理伤口与洗碗方法这种琐事,对关乎生命安全的交通规则却毫无记忆。
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反倒希望他记下的是后者。
“在这辆班车始发的第一天,有一对父子像我们这样座在最后一排。也许是被什么奇异的景色吸引,座在靠窗位置的父亲将头伸出了窗外。当他们到站时,孩子回过神来摇了摇父亲,才发现身边座着的父亲脖子上仅剩血肉模糊的切口,上面……没有头。
“或许,当他的父亲将头伸出去时正好对面有车开来,又或许,是持有镰刀的贪玩妖怪吸引他将脖子伸出窗外,然后将他的头斩下……总之,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吸引他把头伸出去,是什么将他的头带下了身体。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的头直至今日都没有找到。我听人说,那颗头仍这条路上徘徊,找寻着每辆经过此地的车上有没有自己的身体。
“他的身体当年所座的位置,就是你现在所座的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