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吗?……回来了吗?……”老人仿佛突然陷入了失智状态,只是不断重复着我的话语。
……算了,何苦为难一个耄耋老者,说到底,不过是个编出来的故事罢了。
毕竟,如果真的有珂琉存在,最近频繁往来于毋山的我早该被“招待”起来了。
我摇了摇头,向老人道了谢,又开始向其他人打听起来。
毋山被冬天染成了白色,又被春天染回了绿色,四季在山道上流转,弟弟失踪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两年。
奶奶曾说这座山在过去之所以被称作‘母山’,是因为它土地丰饶,周边的四个村落都是靠其哺育才得以发展起来。而即使我在这座山上已经踟蹰了两年,也依然没使它毋剥下那层怪谈造就的恐怖外壳,露出哪怕一分“母山”的亲切来。
它所施与我的,只有阴冷的春、阴冷的夏、阴冷的秋,还有阴冷的冬。
除此之外,便没有了。
不管尽多少努力,我都无法在这被阴森笼罩的山上寻得弟弟走失的蛛丝马迹,他从此了无音讯。
我成了孑然一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