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许久没被他这样对待过了，心下的委屈说不出口。

康熙见她这般模样，心下有些不耐，他抬手掐住霁宛的下巴，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她，想要看清楚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以为只有她委屈吗，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人。

康熙冷声问道：“你为什么说这些？”

霁宛想要挣开康熙的手，他这个样子，又让她想到了惠妃当初这般对她模样，只不过惠妃当时眼里满是嫉妒又不屑，而康熙的眼里满是冷意，可她又看出了些痛意。

见他没有要松手的想法，霁宛动了动唇，带着哭意道：“疼”显得可怜又委屈。

康熙瞳孔微微一缩，深深看了霁宛一眼，她此时面带痛意，眼睛红肿，满脸都是泪痕，柔弱可怜，他还是抵不住她这般模样，松开了手。

一松手，便能见霁宛的下巴上几处碍眼至极的红色指印。康熙都要心疼死了，只是面上不显。

霁宛赶紧抬手揉了揉下巴，康熙的脸色丝毫不见缓和，她也生了惧意。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她这是又想多了，否则康熙也不会这样生气。

明明上一次两人才说过，以后有事情要互相问清楚说清楚，不要胡思乱想。可这一次，她好像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并且看康熙的样子，这一次的事情，是不会轻易过去了。

“皇上”霁宛低头扯了扯康熙的袖子，轻声道：“对不起。”

康熙不为所动，之前的事情他一直没和她计较，但这一次，他不会就这样轻易过去，得让她长记性，否则，她永远学不会相信他，以后还会这个样子。他怕到时候，他就真的没有力气和她继续下去。

霁宛悄悄抬眸看了康熙一眼，随即紧紧抱住康熙，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哑声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就是，就是以为皇上有别的喜欢的人了，所以，所以才会册封的。”

“是我不好，又胡思乱想了。”

康熙闭了闭眼，冷声道：“你总是不信朕。”

“没有下次了！”霁宛赶紧保证。

她就是不自信，虽然她面上从没表现出来，也一直告诉自己，在康熙心里她是最特别的，但她一直没有勇气问他，他到底喜欢她哪里，又会这样待她到几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