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李德全就打听到了。有宫人见到惠妃和熙嫔在慈宁宫外在一起说了一小会儿的话，不过隔得远，那名宫人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在场的人又都是两宫的人，他只好悄悄去找了抬轿撵的小太监，两宫的都找了，这样得到的话才能不失了公允。

李德全找过承乾宫的人之后，霁宛便得了消息。

霁宛瞧着香薰炉子里缓缓升起的薄烟，轻抿着唇笑了笑。

玲珑提着茶壶替霁宛添上热茶，问道：“娘娘，皇上为何会突然查这件事情？娘娘没有和皇上说？”

霁宛端起茶盏，纤纤玉手掀起青色通透的杯盖，微微低头吹着茶面的热气。

她浅笑道：“我亲自说又怎会得到最好的效果？还是让皇上自己查比较好。”

她想过直接告状，但惠妃那样讽刺的话，由她来直接说，那力度还弱了点。只有让康熙自己去查，再结合她的反应，这句话就算无碍也变得有碍了，更别提康熙爱多想的性子。

霁宛又傲娇地瞪了玲珑一眼，道：“都说了不会乱来。”

这一眼当真是没有什么威力，却是瞪得人心尖发酥。

玲珑赶紧讨好地笑笑，解释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娘娘这般聪慧，当然有自己的办法。”

“这还差不多。”霁宛满意一笑。

康熙听完李德全的话，神色立马就不对劲起来。

李德全偷偷觑了一眼，只见皇上眼眸幽深，表情有些捉摸不透，但总之是不高兴的。

在李德全看来，这不过是一句讽刺的话，其实没多大的事儿。在慈宁宫里熙嫔没对惠妃客气，事后惠妃说这话出口气也不是不行。但是，错就错在了惠妃说这话的对象。

万岁爷是什么性格，他作为贴身伺候的人，不说全都看透，但七分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