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凡垂头丧气的洗了一把脸，然后开始漱口刷牙。在拿起一旁干净的毛巾擦脸的时候，白小凡近距离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本来是想仔细的看看他的眼睛，但看着看着他就有些失神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似乎有很久都没有这样，认真的观察过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奔波，这么长时间的漫长时光。

白小凡看着镜子中已经快要不认识的自己，他意识到自己真的长大了。

如果父母还活着，那该有多好。如果不是那场灾难，或许他现在还在上学。不用为了谋生而整日奔波劳苦，也不会这么早就经历种种的磨难。

白小凡伸出一只手，手轻轻的张开然后慢慢的抚摸着他的脸庞，似乎是再重新认识自己。

这一刻，白小凡好像懂得了什么事情，大概对于成长的意义，就是在此时此刻在他的心目中清晰了起来。

听人说，人们都是慢慢长大的。但白小凡现在觉得，人是一瞬间就可以长大的。

白小凡也不知道自己在镜子前站了有多久，直到耳边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以及周俊喊他名字的声音。

白小凡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毛巾在脸上胡乱的擦了两下，将毛巾放在一边。然后直接从洗手间走了出去，白小凡走到房间的门口打开了门。

周俊的手还要往门上敲，门就在这一瞬间打开了。

看着打开门走出来的白小凡，目光又落到了他的黑眼圈上。似乎是经过一些时间的调整，周俊终于能让自己不再笑出来。

“小凡你在干什么呢？这么久？”

白小凡听周俊这样问，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我感觉自己没睡醒，就多洗了几次脸，所以耽误时间了。”

他并没有将自己在镜子前失神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也没法和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