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淳点了点头。
既然知道惇妃这一胎不稳当,静容也索性躲着惇妃,更是吩咐底下人要小心谨慎,不要和惇妃那边的人起冲突,万一来个流产,把锅扣到自己头上,那冤不冤啊!
如此没几日,富察氏几个儿媳也察觉出了静容的态度,富察氏心思缜密,想了想,觉着这里面可能有事,就随口和永瑄说了。
永瑄本正在喝茶,听到这话,捏了捏被子,神色转冷:“一个妃嫔,也值得让皇额娘如此小心。”
富察氏看出了他的不满,低声劝道:“皇额娘自来谨慎,只怕也是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惇妃如今皇宠加身,八妹妹更是皇阿玛的心尖尖,皇额娘也有顾虑。”
永瑄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中却难免恼怒,皇额娘是皇后,如今却要为了一个受宠的妃嫔退避三舍,他这个做儿子的,如何能够心里舒坦。
可是他也知道,如今他们母子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样的憋屈事儿,还是得先忍着,等到日后……
永瑄握了握拳,面上的神色也冷静了许多。
乾隆四十年年底的时候,惇妃的月份一日日大了起来,只是赵嬷嬷隐隐觉着,这看着还是有些不显怀,她有时候还在静容耳边念叨,惇妃娘娘这一胎只怕是太过瘦小。
静容也觉得奇怪,这眼看着都五六个月的人了,肚子看着却像是三四个月似得。
等翻过年去就更古怪了,那肚子就没再涨过,穿着旗装要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没怀孕似得。
静容心里疑惑越发深了,但是这种事她却也不好多言,只能在一边观察,一言不发。
结果宫里的事儿还没有个结论呢,外面又出事了。
这次出事儿的,依旧是绵德这小子,他这次胆子更大了,竟然和官员往来。
这次的消息是永瑄给静容说的,他自来就不喜欢绵德,更喜欢绵恩,因此知道这事儿之后,看着也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