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容听了这话才恍惚回过神,应了一句,然后又反应过来,钮祜禄氏竟然封了贵人,还给了封号,看起来乾隆十分满意这个钮祜禄氏啊。
这么想着,静容试探着道:“臣妾这次看着钮祜禄氏也十分喜欢呢,今儿舒妃来,还与臣妾说,想与钮祜禄氏住在一处,好有个说话的人。”
乾隆听了皱了皱眉,然后点头:“也好,舒妃是个性子开朗的,住在一处想来也能照顾钮祜禄氏,那就让钮祜禄氏住在永寿宫吧。”
静容松了口气,答应了就好。
说完了正经事,两人便歇下了。
第二天一道早,乾隆便早早走了,静容送走了乾隆,这才和两个儿子一起用饭。
静容想着乾隆昨日的状态,忍不住问永瑄:“这几日朝中出了什么事吗?怎么你皇阿玛看着有些沉郁。”
永瑄听了想了半天,这才道:“的确是出了件事,那个阿睦尔撒纳,逃到哈萨克去了,皇阿玛让人进征哈萨克,没想到这个阿睦尔撒纳,竟然和鄂罗斯人联合了起来,在哈萨克抗击朝廷大军。”
不过永瑄并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虽则如何,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朱师傅说,朝廷迟早能把阿睦尔撒纳枭首。”
静容皱了皱眉,片刻道:“那你刘师傅怎么说?”
刘师傅便是刘墉,静容想着刘墉能成为一届名臣,应该也是有点本事的。
永瑄听了愣了一会,这才道:“刘师傅说,虽然阿睦尔撒纳不足为虑,但是朝廷军队再这么打下去,也要多耗民力物力。”
静容松了口气,温声道:“正是如此呢,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你日后行事,也不能光听一种说法,多听旁人的见解,才能更加理解一件事情的发展状况。”
永瑄有些疑惑:“那难道如此,就不应该打这场仗了吗?”
静容叹了口气:“额娘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求全武功是一方面,这天下百姓的疾苦也不能忘。追根究底,阿睦尔撒纳当年之所以会反,就是因为你皇阿玛太信任你姐夫了。”
永瑄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儿臣明白了,日后儿臣定会多听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