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贵人心中惊疑不定:“难道她们是犯了什么错?且请娘娘看在奴才和奴才腹中皇子的份上,饶过她们吧。”
这倒也不是说忻贵人对之前的樱草和芳草有多看重,只是这两个人,到底是她用惯了的,也算得上是她的心腹,要是被人这么轻易处置了,那她的颜面无存且不说,要是再□□一批奴才出来,就得废许多功夫。
如今皇后说自己见不着她们了,难道是想对自己下手?
因此忻贵人也顾不得旁的,只能先拿自己的肚子威胁皇后。
没成想静容却不恼,只道:“她们这次犯错,也与贵人有关,或者说……”静容看了一眼忻贵人毫无起伏的小腹:“与贵人肚里的孩子有关。”
忻贵人心下一紧,下意识的用手护住了自己的小腹:“娘娘这是何意!”她嘴里的话脱口而出,带着隐隐的防备。
静容笑了笑,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我也不瞒你,你这次并非普通的动胎气,而是见了红,想来你也该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皇上让我调查你摔出轿子的原因,我查到是你鞋子上的珍珠勾住了轿帘,这才摔倒,想来这一点,你自己也是知道的。”
静容定定看着忻贵人,忻贵人也下意识的点点头:“是,我当时的确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勾住了我的脚。”
说到这儿她恍然大悟,眼中生出几分怨毒:“难道是那两个狗奴才害我!”
静容稍微顿了顿,这才把自己之前审出的口供简单说了一下,然后又看向气的不轻的忻贵人,道:“贵人可记得,那个樱草是否为贵人整理过鞋子?”
忻贵人此时简直是咬牙切齿:“她的确帮我整理过鞋子,但是我当时身上不舒服,急着下轿子,并没有看清她是否在我鞋上动了手脚,还有那个流苏轿帘,也不是我要的,只是我当时的轿帘旧了,我就让樱草去内务府要个新的,至于什么样式,我一点没插手!”
说到这儿忻贵人简直气疯了:“一定是樱草这个狗奴才,我这般看重她,她竟然这么对我!”说着说着,忻贵人竟然哭了。
静容都没料到,忻贵人竟然会被直接给气哭了。
她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安慰了一句:“你也别伤心,也不一定就是樱草做的,本宫会仔细调查,还你一个公道的。”
忻贵人此时才像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样,看向静容,哭的梨花带雨:“皇后娘娘,奴才知道,奴才之前对您不敬,都是奴才瞎了眼,请皇后娘娘一定要保住奴才肚里的孩子啊,这孩子也是皇嗣,日后也是要叫您一声皇额娘的。”
静容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只是她现在看着明显很不妙,倒是不必再刺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