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氏受宠若惊:“能为那拉氏延绵子嗣,本就是奴才的本分。”
静容看她这样,忍不住叹了口气,但是这个时代的人,就是这个思想,你没看郎佳氏也是一副理当如此的表情吗?
静容又能如何,只能拉过钮祜禄氏的手,柔声道:“什么本分不本分的,你和讷苏肯是夫妻,你为他生儿育女,自然辛苦,上次我给你带的东西都用上了吗?孩子可长得健壮?”
前半句的时候,钮祜禄氏还有些惶恐,但是后半句说起孩子,她脸上的笑就没下来:“娘娘送的生产包很实用,奴才都用上了,孩子长得十分健壮,讷苏肯还说,要请娘娘给他起名呢。”
静容有些惊讶,让自己起名?
郎佳氏听了这话也是大力支持:“正是呢,就该让娘娘起名,也让这孩子沾沾娘娘的福气。”
静容沉思了片刻,终于道:“不如叫讷敏吧,讷于言而敏于行,也让他学学君子之道。”
“娘娘果然聪慧,奴才看这名字正好!”郎佳氏第一个捧场。
钮祜禄氏也跟着笑:“那就叫讷敏,只希望他日后能不负娘娘的期望。”
静容笑了笑,没说话,名字也就是寄托一个美好的期望,至于日后长成什么样,却只能看他自己,这一点,静容不会强求。
几人说了几句家常话,静容突然想起了钮祜禄氏的那个嫂子,忍不住道:“你嫂子如今如何了?”
说起这个,钮祜禄氏就是一脸愁容:“虽然咱们家给送了一个大夫过去,但是到底去的晚了,到底还是难产了,也是幸好那大夫有些本事,保住了我嫂子和侄子的命,我那侄子还好,我嫂子却有些虚弱,一直缠绵病榻,也不知何时能好。”
郎佳氏是个容易心软的,一听这个,心里也不好受,叹息道:“好好一个人,就这么病着,两个孩子也可怜。”
“谁说不是呢。”钮祜禄氏叹了口气:“我那个大侄子如今才三岁,小侄子才满月,如今只能强撑着理事,我哥哥的两个妾室给帮把手,我爹还想着给我哥哥纳个正经二房呢。”
“可不能!”谁知听了这话,却是郎佳氏第一个反对:“若是没有二房,你嫂子还能好好病着,若是有了二房,只怕你嫂子旦夕就得没了!”
静容有些惊讶的看向郎佳氏,没想到她这样的人,竟然还有这份警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