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院判说起这个倒是有几分自豪的样子,笑着道:“前年就已经进学了,今科秋闱也已经取得举人功名。”
静容一惊,她是找人调查过张院判的,张院判如今也不过四十出头,他儿子也不过二十岁模样,竟然已经取得举人功名,果真不凡。
“如此,倒也是少年才俊,只是不知,可拜了业师?”
张院判听完一惊,有些诧异的看向静容。
静容面上依旧淡然,也不等他回答,只轻声道:“我兄长之前曾是镶蓝旗佐领,我之前听家里人提起过,旗下有一位大儒,是雍正十二年的进士,因为不善官场之事,因此早早致仕,如今坐馆授课,倒是教出来过几位进士。”
张院判眼睛一亮,他知道进士有多难考,也知道一个好老师对一个举人有多重要。
可怜他不过是个院判,便是在朝堂上也没什么分量,尤其是在这京城之中,不知多少达官贵人,那些好一些的大儒,他这种门第,根本沾不上边。
如今皇后这句话,却可以让他儿子的命运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
张院判垂眸思索了片刻,终于抬起头,神色坚定:“臣愿效犬马之劳。”
静容笑了,她要的就是这句话。
“好,张院判是聪明人,我也不和你说瞎话,我这有一张方子,你且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之处。”静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药方,这是她重新誊抄过的,为的也是以防万一。
张院判也绝口不问旁的,只接过药方,仔细斟酌。
张院判看的很仔细,许久才道:“若是这般看着,倒也没什么问题,是一张绝好的养身方子,若是妇人服用,有助于调理气血,滋阴补肾。”
静容挑眉:“这么说来,倒是一张好方子了?”
张院判顿了顿道:“除了有一味药下的稍微有些重,旁的倒是没什么。”
说完他突然一愣,看了一眼搁在一旁的茶碗,他看向静容,若有所思道:“因着多了一味药的分量,因此吃这药的时候,不能碰寒凉之物,不然会药效相冲,阴虚体寒,而这薄荷,便是其中之一。”
静容一惊,勉强才控制住没有变色:“院判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