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帘子一掀,乾隆出现在屋内。
静容见他竟然来了,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她还以为,皇帝应该不会来。
但是乾隆来了,而且是皱着眉进来的,这和他平时喜怒不形于色的表象十分不一致。
“皇上。”静容不需要下跪,只行了蹲礼。
乾隆将她扶了起来:“不必多礼。”
然后走到永璜榻前,看着床上的大儿子,乾隆面上神情越发难看。
他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到底怎么回事?”
太医又把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乾隆眼底闪过一丝暴躁,语气冰冷:“他都病成这样了,你们才知道回禀我吗?”
这话说的,两个太医头上直冒冷汗,急忙道:“臣等三天前号脉的时候,还没有这么严重。”
乾隆一听这话,眼睛像刀子一样看向跪在底下的永璜贴身太监,以及伊拉里氏。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大阿哥的吗?这几日大阿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伊拉里氏被吓得一个哆嗦,只是她这几日都忙着照顾两个小的,一时也想不起大阿哥这边又出了什么事。
最后还是大阿哥的贴身太监哭着道:“前儿早上起来,想着快到了孝贤皇后的忌日,阿哥爷心中难过,就到佛堂给孝贤皇后跪经,整整跪了一个时辰,等跪完的时候,脸色就有些不好,奴才本想着找太医过来看看,但是阿哥爷说无事,不用麻烦太医,死活都不让奴才去。”
乾隆听了这话,脚下一晃,往后退了一步,李玉急忙上前把人扶住。
“阿哥都病成这样了,怎么能让他这么折腾身子!”乾隆几乎是咬着牙跟说出这话的。
“奴才有罪!奴才万死难赎!”永璜的贴身太监哭着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