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冷不防被动物反向教育的事,祁应琛以前也没少经历。
动物园的动物比生存在野外动物更懂得人情世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否则,追风也不会在手术结束那一刻,虚弱而真挚的对他道谢。
秦初晗又问:“之前你说只要找到杜康害怕人类的根源进行有效疏导,它的情况会有所好转,不是安慰追风的话吧?”
“是,也不是。”祁应琛没把话说死,“目前动物心理学这门学科并不成熟,主要依赖于针对个体动物在不同生存环境表现出的种种行为进行比对研究,从而得出心理分析,其实称为动物行为学更贴切。”
较之人类心理学,动物的最大难点在于沟通。
幸运的是,这在他们二人这里不算问题。
祁应琛道:“得先和杜康聊一聊,才能下初步结论。”
秦初晗稍微放下心来:“明天就开始吧,社恐狮王……越想越觉得别扭。”
祁教授排兵布阵道:“你来和它聊,我先旁听。”
“我和它聊?”小秦总监有点儿心虚。
狮园的饲养员日常喂食都隔着防护栏,用长长的铁钳夹着肉块,从投食窗口扔进兽舍。
让她和杜康面谈,还真说不清楚到底谁比较怕谁。
祁应琛似笑非笑的‘啧’她:“你在动物园长大,就算以前没跟它正面接触,它也听说过你,知道你是做什么的,相对我这个去年才来的兽医,它面对你更容易放下戒心。”
“兽医……”秦初晗噗的低头去笑。
“有些称呼别人说来是冒犯,自我调侃完全没问题。”祁应琛向来对自己诚实,对女朋友也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