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病了也没关系,绝症又怎么样?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尽力去治,会好的……我赚了那么多钱,我还不能为一个那么好的饲养员做点儿什么吗?我应该早点告诉他们,两个我都要了,我们山动都要了,我只要早点告诉他们……这次,你总不能说,不是我的错了吧?”
祁应琛怔忡了下,没想到她做了这样的决定。
可是晚了就是晚了。
一步,一秒,一个瞬间……
足矣令人后悔一辈子。
第二天,秦初晗很早就醒了。
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陌生又奢华的房间里,窗帘没拉,灰暗的天色从外面漫进些许,今天依然是沮丧的阴雨天。
浴室里亮着灯,水声忽地停了,片刻,祁应琛走里面走出来,穿着深蓝色的浴袍,头发湿润,赤足。
秦初晗坐在床上,肿着一双金鱼泡泡似的眼睛跟他对视数秒,再低头看自己。
身上这套睡衣是新的,到南城后一直放在行李箱里没拿出来,现在穿在她的身上,连领口的扣子都扣到最上面那颗。
祁应琛问:“需要解释吗?”
秦初晗摇头:“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
停了一瞬,她用哑哑的声音叹:“为什么会是这种奇怪的开场?”
奇怪得她都没那么悲伤了……
还是说,她其实是只白眼狼呢?
祁应琛走到水吧台前,给她倒了半杯柠檬水送到床前:“早上刚泡的。隔壁次卧的花洒坏了,我以为你不会起那么早。”
睡衣也是昨天晚上林笙帮她换的。
还是同一家酒店,祁应琛开了商务套房,方便照顾她。
秦初晗接过水杯,仰头喝完,干燥得冒火的嗓子总算得到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