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淡道,“也不是不能说,只不过想给自己寻找一个正确答案罢了。”

泰坦追问:“什么答案?”

祁应琛抽掉针管,用消毒棉按压在它尾巴的针口上,保持静止动作,抬首注视它安详的后脑勺。

“能和动物交流,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他不是很确定。

因为能和动物交流,同时也给了他职业上的许多便利。

泰坦确实没办法给他答案。

或许是知道自己安全了,也或许是麻药的效果在加深,它越发放松下来,话也变得多起来——

“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有个女孩子偷偷溜进来看我。”

“我们对视的那刹,我在她眼睛里看到自责、愧疚,还有难过……”

“她向我道歉,我反过来安慰她。”

“富有同情心的人类我见得多了,她是其中一个。”

“她也是特地来看我的,我一直在等她说出那句——我一定会把你从这里救出去。”

“但是那天,直到她离开之前也没对我说。”

“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没有说,明明都写在脸上了。”

“直到今天,忽然出现了很多人,你们一起把我送到这里,中途还发生了几次争吵。”

“但对我来说,结果是好的。”

“我终于懂了……”

“她当时不说那句话,是害怕自己努力之后还是做不到,她怕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