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堂大笑,个个都轻蔑的看着郭列,当谁不知道他情况似的,十几年前,他家是这附近最穷的一户,全家八口人,都住在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平时不是吃野草果腹,就是上旁人家讨饭,一家子全都饿得面黄肌瘦,黑黑小小的。
后来郭列不知咋的搭上了周子鸢,做了上门女婿,郭家才建了新房,穿上了新衣服,吃上了饱饭,郭列的几个弟弟妹妹也全当上工人,成了附近有名的人家,如今他们是好处得了,却想一脚踹开周子鸢不说,还欺负起了她,怎么不恶心,真是恶心透了!
宋桑桑的嘲讽,周子鸢的冷漠,众人的蔑视,郭列好像又回到了他岳丈在时,他忍气吞声的时候,他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挥起拳头就冲着宋桑桑过来,宋桑桑楞了楞,没想到还真有人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了,眼看拳头就要到眼前,宋桑桑想躲都来不及,恰巧这时,一只手从郭列身后伸出,将他的手给抓住,然后一把甩出,大约是太过用力,郭列一下摔地上了。
宋桑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膛,以后再出外勤可得小心点,之前她对被打这方面也警惕过,但干了将近一年,没遇上真动手的,不免放下了,谁知这就遇上了。
“国涛,你咋来了?”周子鸢看到来人,眉头皱了起来,宋桑桑也随着她的声音看去,发现阻挡郭列的也是个男人,还是个帅哥,俊秀儒雅,玉树临风,就是形容他的,关键人家还特有气势,站在那就不容忽视。
丁国涛看到周子鸢脸色苍白,眼神闪了闪,才缓缓开口:“路过,听说你出事了,就过来看看,咋回事,这是?”他环视一圈,目光落在郭列身上,眉头紧皱。
郭列生平有两怕,一是自己的老丈人,二就是丁国涛,被他一看,他忍不住抖俩抖。
周子鸢捏了捏眉头,疲惫不已,没心情和郭列再纠缠下去了:“没啥,郭列想离婚,我们正商量。”
“离婚?”丁国涛凛冽的眼神落在了郭列身上,嘴里嚼着离婚两字,像是要把它给咽下去:“离婚?郭列,你来真的?”
郭列噎住,嘴唇蠕动,但就是不敢开口,别看丁国涛长得斯文儒雅,可欺负起人来,那就一个辣手,当初他老丈人重病,郭列想把自己老娘接过来享福,不知咋被丁国涛知道了,他直接雇人给自己套了麻袋,一天三顿的打,打还不说,他还将他几个弟弟妹妹全从厂子里赶到农场,美其名曰,让他们体验生活,体验得不好,就不回来了。
他想尽了办法,连周子鸢都找了,但还是不好使,最后只能低头认错,把自己老娘送回去,丁国涛才抬抬手,放了他的几个弟弟妹妹,打那以后,郭列见到丁国涛就怂,如今见他眼神不善,更是害怕。
“我,我没,我没想离婚,我”
“郭列,郭列,你,你不能,不能抛弃我们娘俩啊!”郭列战战兢兢的拒绝,却被杜寡妇给打断了,她早听说郭列和周子鸢闹了起来,心下得意,就一直使唤她儿子在这盯着,眼见事情要峰回路转,她立马冲了出来,脸已经撕破,她的事也被抖搂出来,要是不嫁给郭列,她就得被当成破鞋斗了,到时才是真惨。
为了自己,她必须让郭列同周子鸢离婚:“郭列,你不管我就算了,但,但孩子你不能不管啊!”杜寡妇摸着自己的肚子,面露哀伤,痛苦的说道。
今儿闹的这一出,大家都知道郭列和杜寡妇不清不楚了,可没想到这两人早睡到一张床上,孩子都有了,这是破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