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韩嬷嬷的行为虽然冒险,却是最大限度地保护了傅卿云在定南侯眼里的形象,事实也是如此,定南侯事后丝毫不再怀疑傅卿云。
傅卿云不甘心地说道:“嬷嬷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先说,今儿个这两件事,嬷嬷都做得太冒险了。我情愿父亲怀疑我,也不愿嬷嬷拿命去冒险。”
韩嬷嬷欣慰笑道:“可是老奴不愿意姑娘的名声有一点一滴的损害。”
傅卿云心里一热。
翌日,傅卿云到寿安堂,亲眼看见徐嬷嬷送走滨旋,她朝滨旋一点头,滨旋也只是朝傅卿云屈膝行礼,连眼神都不敢直视傅卿云,更别说交谈了。
傅卿云进门后,发现定南侯也在座,和定南侯聊了两句,定南侯便去上朝了。
傅老夫人拉着傅卿云的手,脸上的笑容慈祥而顽皮:“从前儿个出事那天起,我就一直吊着心,幸亏你知机,早早发现二丫头是坏坯子,帮着她娘使坏。”
傅卿云含笑道:“老夫人才是最知机、最智慧的人,我只不过学了老夫人的皮毛而已。”
傅老夫人被奉承得哈哈大笑,因为心情好,她今儿个看起来格外精神,早饭多吃了半碗粥,饭毕,她想去佛堂念经,多多为儿孙们祈福,傅卿云却道:“老夫人,总待在府里也腻了,我这两天感觉胸口沉闷的慌,趁着老夫人身子骨好,我们去城外的庄子上吃青菜好么?”
傅卿云怕傅老夫人不同意,才谎称自个儿沉闷的。
傅老夫人站在窗户边上瞧银装素裹的世界里唯一一抹亮色——腊梅花,忽然就有些怀念绿色了,她起身走了走,感觉今儿个身子确实轻省多了,便道:“好罢,就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