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一片、乱石嶙峋,如名号一般荒芜空旷,脚下全是碎石和散沙。
和他可真搭。
空旷的山峦间回荡着我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突兀诡异。
我微微皱起眉,一路往里走去。
越到里面,越是一片死气沉沉,好似连空气也凝固了,寒气自脚下升腾,连骨子也浸入了冷。
我慢慢放慢脚步。
乌鸦坠落在枯枝上,黑云朝头顶压来。
一直走到荒山深处,才在被嶙峋山壁环绕的一块冰冷的巨石上找到了沉睡的他。
双眼紧闭,黑衣黑发,微微蜷缩着,一动不动,像朵尚未开放便已枯萎的花。
脚下碎石被我踩得咯吱作响。
我站到石台旁,说,应龙。
他的发梢微微颤动一下,过了几秒才睁开眼睛。
也许因为这样躺了许久,他的双眸有些涣散,过了一会儿才聚起焦,看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我,似乎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的呼吸窒了一下。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我对他的欲l望仍是半点也不曾平息。
他当初哪里只是看了我一眼,分明是给我下了蛊。
他慢慢撑起身子,看着我,说:“……白泽?”
我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垂下眼睑。
我仍是一派和煦,邀他下次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