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对年轻的上古神兽而言再普通不过的、萍水相逢的一朵花,这只是洪荒里与别日并没有太大区别的、再普通不过的一天,白泽站了一会儿,坐回石头上,把鱼钩丢回溪水里,懒洋洋地垂钓起来。
却是最初的开始。
是只有那个早已死去的上古凶兽知晓的、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故事真正的样子。
应龙伸出两根手指,摸了摸脸颊,又慢慢放了下来。
指腹带着微微的湿气。
他不属于这里。
可他无处可去。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青泽。
是刚出生不久的、还没来得及长大的、小小的青泽。
是会用笔直的鱼钩整天整天钓鱼的青泽。
是会对一朵挂在直直的钩上的小花说‘快去你想去的地方’的青泽。
那朵伤痕累累的残破的小白花,从一条小小的溪流上游,淌过山河万里,淌过五湖四海,淌过死生别离,淌过年华万载,终于又回到了青泽的掌心里。
过了这么这么久。
他一直想告诉青泽。
他一直没来得及告诉青泽。
——青泽,青泽。我……我最想待的地方,就是你的身边啊。
无论天涯海角,无论上下三界,在所有的余生里,如果只剩最后一秒,我拼尽全力也想要到达的地方,就是你的身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