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说:“……”
安平说:“你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梼杌放下脚,说:“我们刚刚才回来,怎么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安平道:“对,梼杌,你们刚从城外回来,城楼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梼杌说:“……城外?城外围了些天兵,没多少,被我们打回去了。”
说到城外的天兵,她终于想起来自己来找安平的目的,转头看着安平,气冲冲道:“分明是你拥兵驻城,怎么还问我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安平看了梼杌的神色,发现她比自己还茫然,不由得眉头越皱越紧,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内殿,说:“梼杌,叫上其他魔将,去议事堂。”
“你说,魔神大人拦截下了天兵攻城的消息,自己一个人跑去了城楼?”饕餮瘫坐在议事堂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两颗手球,囫囵地转着,狐疑道,“安平,你莫不是给自己玩忽职守找借口?自五百多年前天诛之战后,魔神大人管我们管得比天界那帮孙子还狠,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前几百年我因为这个被他关了多少次禁闭?”
他这般问了,却并没有听回答的意思,罢兀自想了两秒,继续语气怪异道:“我都怕他哪天忘了自己是魔族,一时兴起把自家的老窝给端了。你说,他怎么可能自己跑出去和仙族打架?”
说端了自家老窝自然是夸张,可自从那人恢复了记忆,他真的是远远看着都怕那人哪天看自己不爽、对着自己就是一道惊雷劈下来。
那滋味真不是魔受的。
安平正襟危坐于饕餮对面的梨花木椅中,双手平放于两侧扶手,移过视线与饕餮相对,从容不迫道:“饕餮,就算你一直对父亲不服气,如今魔族能在人冥两界立足,可全靠他五百多年前的筹划。若真的任你在外煽风点火,怕不是把妖鬼二族得罪得精光、天诛之战后免不了被他们背后捅刀子。——你别得了便宜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