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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殷洛的模样着实有些狼狈,青泽止住话头,叹了口气。

罢了,这人毕竟宿醉刚醒,不和他计较。

他捋了一会儿殷洛的背,见他渐渐平复下来,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我也不像女人啊。你那么热情似火,难道是喝太多看花眼、把我当成了哪位佳丽?”

你明白个屁。

殷洛几乎是勃然大怒了。

他放下碗,气得嘴唇都哆嗦起来,又觉得只能怪自己太不争气,半天憋出一句:“胡说八道!”

殷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自制力向来是极好的,竟然会失控到连情绪和身体都控制不了。

虽然之前依稀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身为男人的青泽,也没想到竟然会喜欢到这么“具体”的地步。

如果说向青泽索/吻可以推脱到喝酒误事,那虽然记不清楚、却在梦里越发鲜明的、陌生可怕的感受又能找什么理由?

他死了算了。

想到这里,殷洛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看了眼把自己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觉得因了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对青泽发脾气着实太无理取闹,便把碗放到床头,了无生趣地躺了回去,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不肯说话。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青泽道:“……”

原来宿醉的人这么情绪化的。

青泽之前认识的人里,应龙是最好酒的,可应龙酒量太好,青泽无缘得见他宿醉的模样。

他见殷洛不似恼羞成怒,是当真沮丧到不行,想到这人之前连什么是玩笑都不晓得,被自己看到这么失态的样子,也应该给他点时间缓缓,就说:“我随口说说而已。粥你一会儿记得喝,我先出去了。”

外面要操心的事宜太多,这帮人从没出过子鹿,越接近太涵问的问题越多,青泽本来就不太有耐心,应付了大半天,回帐篷时头都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