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说:“你也可以叫我清泽。”
殷洛摇摇头,道:“我们并没有那么熟。”
那个叫宋清泽的术士一贯似笑非笑的脸上流露出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瞬失落神色,就如同一个真正的、刚刚二十出头、还带着些孩子气的青年。
——可殷洛已经知道他的实际年龄估计不会比开国皇帝年轻,也必定曾露出同样的表情做过不少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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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殷洛照常上了早朝,回来传了早膳。内仕领着御膳房随侍端了菜进来,先试了毒,待饭菜放好后便挥退他人,只余内仕低着头,手握拂尘侍立在一旁。
桌上的菜式都摆出了精致的造型,放在或玉石、或玛瑙、或彩瓷所制的华美餐具中。刚才上菜随侍报的名字也是一个比一个好听。这道菜是“金鱼戏莲”,那道菜是“黄葵伴雪梅”,这糕点是“广寒桂花糕”……色香味俱佳,且鲜且美。皇帝用的也是晶莹剔透的玉碗,使的是华美雕花的银筷。
莫说寻常人根本吃不到这样的佳肴,光是这满桌盛放吃食的碗筷,但凡有一样被拿出去了,也够一大家子人衣食无忧大半辈子的。
殷洛却兴致缺缺,虽然每道菜都雨露均沾地夹了几筷子,却完全不像在品尝珍馐,仿佛只是为了单纯的填饱肚子,若是旁的人看见了,必定会觉得他暴殄天物。
不一会儿,他示意内仕,撤下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