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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嘲热讽:“大人怕不是忘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天下若说还有谁名声比我更差,那也只有大人您了。我行恶事,但不会同族相残,但大人您可是毫不讲同族之情。难道您觉得自己清白无辜不成?”

应龙道:“神族与其余各族又有何不同?无非是仗着自己修为高强而自觉尊贵罢了。你除了把神族的命当命,还会把谁的命当命?”

还是那句话,他对着白泽和对着我,当真是两幅面孔。

我道:“大人与别的神族又有何不同?无非是仗着自己修为高强自觉尊贵罢了。你除了把自己的命当命,还会把谁的命当命?”

我只是把他的话换了个主语,原封不动扔回给他,他却愣住了。

过了半晌,他说:“并无不同。”

其实两者相差甚远,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着有些落寞,仿佛早早地意识到了自己必不得善终的结果。

我这才发现,他和我不是同路人。

我杀戮时是真的快乐,因为我从杀戮间看到了欲望、贪婪、仇恨、恐惧,直到我对此也感到麻木。

而他痛苦得犹如被献祭的祭品,每次上山寻白泽就如同在求救一般。

可白泽既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是他想象中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