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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然隐去了身形。白泽看着空空如也的溪水上游,又闻了闻花瓣,发现血腥味儿似乎是自己的幻觉,便将花扔了回去,继续对着清澈见底的溪水托腮垂钓起来。

不染花,不染花,洁白胜雪的不染花。

不染花,不染花,皎皎似月的不染花。

不染花,不染花,至死不渝的不染花。

它白得像遥不可及的云朵,它象征着世间最纯洁的爱情。

这次应当是没露出什么马脚,因为白泽再没穿过青衫、也不曾提过偶然在花上闻到的血腥味。

他仰头喝下一杯酒。

龙性好酒,他的酒量向来是很好的。

白泽知道他好酒,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酿酒,每次他上山都会拿出一壶百香酿来招待。

名曰百香,实则是用百朵不染酿制,酒里带着花蜜的香甜。

他应当并没有喝多少,却看见桌上明明已然坐着一身白衫的白泽,远处竟脚步轻快地走来另一个身着青衫的白泽。

那一身青衫有些眼熟,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确认自己今日身上并没有血腥味。

白衫的白泽看了他的神情,转过头,自然无比地招呼青衫的白泽过来坐下。

白衫的白泽对青衫的白泽说:他就是应龙。

他就是应龙。

他是听过自己的名号的,也万万没想过竟会因白泽的短短几个字而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