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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得知谢小迟与圈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有牵连时,他和徐曜洲便有所警惕。

所以不难想象,自吴靳那日被谢小迟以同样的方式下药,不仅没有避而远之,反而沉溺其中,与谢小迟走得更近。

甚至借此机会拉徐嘉明下水,看徐嘉明狼狈地挣扎在毒圈里,被毒品蚕食,像一只被铐上锁链的狗,任他摆布。

只是相较于徐嘉明和谢小迟来说,吴靳显然更精明些,早在徐嘉明被警方盯上,得知风声前就已经溜之大吉。

所以这次他便抱着试试的想法,故意堂而皇之出现在这里。

而徐父的病就是一个信号,就连傅均城在得知此事时也有些诧异,倒不想徐父还真能配合徐曜洲演这出戏,看徐嘉明趁此机会试图转移所有资金,为跑路做准备,露出所有的马脚。

可没想到,吴靳还真就联系他了。

细想起来,倒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对方天生就是个自我感动的“演员”,若是没有他这个观众参与,乐趣自然少了许多。

说时迟,那时快——

楼下冷不防传来“咚”的声鸣,伴着错落脚步,吴靳余光瞥见三五便衣迅速上前,动作比思考更快,他一大步上前,伸手就冲傅均城的喉咙抓去!

傅均城却比吴靳的动作更快,疾步后退,对方的指尖便擦着他的颈侧落了空。

二人一前一后窜入这片满地黄昏里,抬头就是如血残阳,以及那烧红了半边天的无垠飞霞。

下一秒,傅均城便就着闪躲的动作,嘲弄道:“说你只喜欢你自己还不信,要是换作徐曜洲,他可不愿意把我当人质。”

只是吴靳远比他想得还疯,笑:“反正这日子过得也无趣,我活不下去,拉你作陪也不错。”

傅均城眉尖稍动。

吴靳看着傅均城眼里毫不掩饰的嫌恶神色,恶劣道:“你猜你死了,徐曜洲舍不舍得陪你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