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掌心毫不避讳地贴上来,通过神经末梢一直传到四肢百骸,傅均城莫名觉得整个人都热乎了起来。
而对方就这样半垂着眼睫,又是一副要立马睡过去的样子。
真有这么累吗?
傅均城实在是没忍住,好奇地凑近去瞧了瞧徐曜洲的眉眼,似乎是想确定一下这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猝不及防,徐曜洲竟突然抬眼。
二人的视线恰好撞上。
或许是真的太近了。
傅均城低着头,脑袋里有那么一瞬间,居然空白了一秒,甚至忘了该有的反应。
他在徐曜洲漆黑的瞳孔里看见自己略怔的神色,就这么四目相对,定在原地。
还是徐曜洲先出声,唤了他一声:“哥哥?”
傅均城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嗯”,尾音略往上扬,带着疑问。
徐曜洲问:“哥哥还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梦见自己无父无母,整日在福利院里瞎跑,为了一颗糖跟人争得头破血流。”
徐曜洲这话说的突然,傅均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如果不是徐曜洲主动提起,他差点都忘了这些事。
那段日子他脑袋里的一切都混乱的很,想不清楚,也不愿意去想那些事。
后来都想起来了,思绪大多又被其它事情占据,以致于没有心思去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