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洲的喉结微微一动。
他的目光落在傅均城于这场沉寂黑暗中尤为明朗清晰的轮廓,一时间竟差点被气笑了。
但也只是几秒钟而已。
稳了稳心神,徐曜洲回:“妈妈,我知道的。”
傅均城打了个哈欠,困意上头,但又舍不得睡,只不动声色往前挪了挪,把身子斜倚在床边,听另一端的女人隔着遥远的距离,声线清悦温柔:“你好好照顾小城,我看这孩子过得也挺不容易的。”
他半垂着眼睑,手枕在床边的被褥上,觉得有些累了,又把下巴顺势搁在交叠的手臂上,整个人都很安静。
傅均城听见徐曜洲小声应了一句:“好。”
话音刚落,傅均城察觉到指尖一暖。
徐曜洲不知何时轻轻抓住他的指尖,食指的指腹似有意无意,在他的掌心摩挲般挠了一小下。
很痒。
傅均城掌心合拢,条件反射就要缩回手。
奈何徐曜洲不放,傅均城只好无言瞪过去,但也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以免对面的人察觉到什么,徒生担心。
偏偏对方得寸进尺,反而朝他凑近了几分。
不过瞬息,唇上忽地一凉。
徐曜洲俯身,还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迫使他不得不往前倾身,连带着下颔也微微仰起。
随后对方便低头,捏着他的下巴悄无声息吻上来。
手机被随意搁置在床头,对面的人还在絮絮叨叨说着生活琐事,唯恐他俩冷了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