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曜洲第一次发觉自己是个贪心的人。

他极快地偏头别开眼,半垂的眼睑掩去眸光下无声涌动的暗流。

只要再与眼前人对视,哪怕只是一眼而已……

所有无法克制的情绪便是昭然若揭,掩饰不得。

那样的话……

徐曜洲不动声色浅浅翘起唇角,像是在自嘲。

早上冲的冷水澡,就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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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均城发现徐曜洲今天有点不太搭理自己。

倒也不是说真的不搭理他,其实偶尔也能聊上几句,可就是觉得有一丢丢不对劲。

可如果非要他说出徐曜洲究竟哪里不对劲,傅均城又说不上来。

他只是觉得对方时不时会避开自己的眼,说话时也跟往常的态度有些不太一样。

难道徐曜洲还在为昨天的事情不高兴?

或者说是……昨晚上又做噩梦了?

徐曜洲走戏时,傅均城就戴着棒球帽和口罩坐在远处看,暗自琢磨等会儿是不是应该去关心一下徐曜洲的心理健康。

毕竟老这样整宿整宿的做噩梦也不是个事儿。

傅均城一直没有把视线从徐曜洲身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