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均城突然就松了口气。

眼见着徐曜洲眼尾泛着浅淡的红,像是困到不行,便又多问了一句:“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徐曜洲本来就为了接他熬了夜,如今这大早上的,算起来也没睡几个小时。

而且过几天徐曜洲就得进组了。

剧组里的生活通常都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玩,有时候为了一场夜戏还得通宵,傅均城知道其中的苦,所以更加操心徐曜洲。

一边说着,傅均城还往旁边挪了挪,给徐曜洲空出大片位置,省得挤着他。

徐曜洲没抬头,只是目光扫过二人中间那小段间隙的时候略微皱了皱眉,然后困倦回答:“睡不着。”

傅均城:“嗯?”

徐曜洲说:“伤口有些疼。”

傅均城闻言赶忙凑近了脑袋,视线也随之落在徐曜洲脖颈处的伤痕上。

比起前两天来说已经好了很多,破皮的地方也落了不算明显的痂。

但即使如此,傅均城还是蹙紧眉心。

他下意识想上手去碰,但指尖落在虚空的一个点时,突然想起徐曜洲的洁癖,又仓促收了手,随意搁在身侧。

“上了药吗?”傅均城久久没移眼,“可千万不能留疤。”

“哥哥难道还嫌弃我吗?”徐曜洲似真似假出声,语气打趣,却因为像是没睡醒而略显沙哑的嗓音,散散懒懒,听起来还多了几分较真的意味。

这样的徐曜洲实在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