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淑太妃薨逝了。”
正下朝回来的林蓁蓁脚下一顿,“到底是曾抚养过太上皇的妃嫔,死后哀荣,就按贵太妃品阶来。”
而宫外,收到淑太妃死去的何家人倒是难过,只是他们难过的是,淑太妃去了,以后还会有谁会补贴他们银子。
何父更是和何母嘀咕,“你说这姐姐死得真不是时候,眼看着我们的儿子还没有娶妻,也不知道送点钱回来。”
“就是。”
这春天还没有来,家里的炭火可是不够了。
有的人,天生就是一副狼心狗肺的心肠,何家人,就是里面的“翘楚”,没有了淑太妃的接济,晋升为太妃的何贤太妃更是放言与何家人断绝关系,不出月余,何家人就因为其子嗣欠下赌债,自己作死,不得不卖掉淑太妃所赏赐的东西勉强偿还一部分赌债。
最后,何家人逃出京去,生死未知。
何贤太妃收到这个消息后,只是扎了下自己的手指,就很快收起情绪,继续绣起衣服来,这是她提前准备,准备到时候送给林蓁蓁的生辰礼。
这些年来,何贤太妃和林蓁蓁就一直保持着不冷不淡的距离,等到明耀帝离京后,两个人的交际就多了起来,加上何贤太妃喜爱读诗书,和林蓁蓁倒是能聊上几句,颇有几分忘年交的味道。
长安二年,在这个三十多岁就能做祖父祖母的年代,已经二十岁的元凰帝则是成为了古代大龄剩女,不少官员更是明里暗里的催婚,让林蓁蓁选些男妃入后宫。
而何贤太妃作为林蓁蓁的长辈,也被请来做救兵,共同劝说一心只有事业的元凰帝。
“陛下,如今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您也该考虑考虑您的终身大事了。”
“不急,不急,”林蓁蓁打了个太极,说起其他的事情来,“太妃娘娘,娘娘您饱读诗书,寡人正欲设立女子学院,不知娘娘可有兴趣?”
何贤太妃一怔:“女子曾可入学院读书?”
“又有何不可,寡人都能为帝,这女子学院自然也能,”林蓁蓁当了几年女帝,眉眼间更多了几分威仪,“不关是学院,只要寡人在一天,便是女子当官、女子当将军,都当得。”
何贤太妃没有说话,当林国第一座女子学院建起,第一位女子考上女秀才,女进士,入朝为官时,当再有人找何贤太妃,她都再也没有答应帮忙说话,甚至还帮着林蓁蓁敲打、镇压了后宫里一些有心人故意传播的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