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颜情拉开枕鸢的领口,将那被她啐过的帕子硬是塞到她胸前,这才慢里斯条地说:“你家主人如何称唿?”
“主人便是主人,何来其它称唿。”枕鸢冷冷一笑,仿佛在讥讽慕颜情的愚蠢。
慕颜情倒也不恼,接着问道:“那你找的鬼玉是什么模样的?”
说到鬼玉,枕鸢立刻便闭口不谈,只做哑巴。
“拿到鬼玉之后,你会去哪里与你主人会合呢?”
这个问题枕鸢自然也是不会回答的。
慕颜情显然料到她不会作答,也不急躁,反倒站起身去,走到一旁。枕鸢的视野并不清晰,她只能看到慕颜情的影子闪烁不定,然而对方的每个动作都是一团雾似的。她以为慕颜情该去拿什么刑具来严刑逼供,不料慕颜情再回来时,手里只捧了一个香炉。
她将香炉放到枕鸢连俯身都够不着的位置,在她面前亲自打开,将里头的东西点燃,一缕奇香的青烟便幽幽升起。
“你好好想想,我方才问你的那两个问题。如果最后决定好了要说,就记得大声喊人。”慕颜情微微一笑,面上带着一丝怜悯状地拍了拍枕鸢的脸。
枕鸢见她居然就这么走了出去,不明所以,尽可能地俯下身去,仔细又谨慎地端详那个香炉。只是她并没有端详出个所以然来,但又笃定慕颜情不怀好意,连忙直起身子,尽可能地远离香炉。
这一切慕颜情都看得真真切切,其实她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房间,只是她布下了幻术,让枕鸢误认为自己被关在地牢之中。她坐在房间的另一侧,一言不发地看着枕鸢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