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苏摇头道:“师父没说,我便没问。”
“那你想知道吗?”
浮苏抬起头望向云鹤行,张了张嘴,一时竟然无言。他蓦地发现,自己说不出一个“想”或是“不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抑或“不想”。
从来安到南疆,他终于发现,他和云鹤行的感情,相隔着千万个“不同”,他是那么的……不正常。
他甚至只能“知道”这不对劲,却连懊恼都做不到。
云鹤行见他沉默,猜想对方心中大约有万千考量,只是他不知道,浮苏已经想到那么深层的事情。
他并不想浮苏思虑过多,便想要岔开话题。话刚到喉咙,白渊的声音从玉玦中传来:“月升了。”
他们二人的思绪被打乱,注意力又回到天幕中的银盘上。似乎是受到月光的牵引,四处游离的花瓣渐渐安静下来。
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瘴,将四周的景致又斑驳地展露出来。
不知从何处传来女子隐约的低语,穿过婆娑的枝叶,随风而至。原本趋于安静的花瘴像是得了命令,再不顾及林中的活物,一同往声源处飘去。
沈戚二人相视一眼,决定跟上去看看。离得越近,那声音便渐渐变得清晰,才发觉那声音并非低语,而是在唱一首悠长的歌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