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百年,怎么忽然败落得如此厉害?
“你看,有火烧过的痕迹。”浮苏走进别月居里,喊云鹤行过来。
里头的家具都还完好,只是有一面墙落了一层重重的烟灰。
白渊从云鹤行肩上跳下来,凑到墙边嗅了嗅:“感觉墙里头没有煳味,这烟灰是染上去的。”
“这里应该是烧了别的东西,不过被人清理了。”浮苏用扇子挑起地上的毯子,立刻卷起一阵灰尘,差点没呛他一脸。
云鹤行凑过去看,只见毯子下头一圈的黑。
只是这个黑和墙上的黑不同,短刀轻轻地戳下去,撬起那块松动的砖,砖下立刻一片狼藉。
“这……这是什么?这土的颜色……不太对啊……”
浮苏瞄了他一眼,没有直接上手去碰,用刀尖挑起一小撮土:“里面有血。”
“还有尸油呢,真是忒臭了……”白渊在一旁嫌弃道。
血和尸油都出来了,云鹤行还能不懂?“这里死过人啊……那看来外面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也不全是瞎编了……”
浮苏放下手里几乎要碎的地毯:“我们去后面看看。”
绕过长长的连廊,穿过月门,前面就是静月亭。可他们前脚刚迈进亭子,一声尖叫随即刺穿耳膜,吓得云鹤行足下一顿。
浮苏反应迅速,一把跨过栏杆,往声源处跑去。云鹤行只是一愣,也跟着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