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第一次称唿为“小公子”,云青鱼受宠若惊,连忙应下:“这活我能干!我一定给两位少爷打听出个什么!”
话音刚落,云青鱼便退入来往的人流当中,像一滴水落进江河,隐秘无踪。
“云青鱼别的不成,打听消息倒是蛮适合他的。”云鹤行对浮苏的安排赞不绝口,“云青鱼小的时候跟教我功夫的师父学艺,剑法那些他不在行,但是轻功和箭术倒是一流。”
“你的剑法不错。”浮苏说道。
“你称赞别人的时候都是这么一副……淡漠悠远的样子的吗?”云鹤行想说冰块脸,话到口边赶紧又咽了下去。
浮苏对这个问题似乎并无兴趣,也不回答,转身就往城中走。云鹤行自讨没趣,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追上他的脚步。
在他们没有留意的角落里,有人的目光在紧紧尾随。
“这位大哥,你刚才说的那地方,在哪啊?能去吗?”云青鱼蹲在糖画小摊前,从钱袋里掏出几枚铜板,随手就拿起一根糖画舔了两舔。
云青鱼年纪本来就小,生得也嫩,还好声叫人家大哥,听得那画糖画的人可高兴了。
“就在外头三里地,我们兆阳人现在都不出城了,有什么事儿最多也就去观里求一求、拜一拜,准好!”
云青鱼又拿了两铜板,对那人的蟋蟀糖画赞不绝口。这边手里的三下两下吃进肚里,赶紧就将蟋蟀给买了下来。
“我也是听说这里的菩萨灵验,才特地跑来想替我娘拜拜。这门关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出去……”他眼角一垂下,一脸懊恼惋惜的劲儿就唿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