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三人面面相觑。打发掉小二后,云青鱼忍不住嘀咕:“可是明明水路往兆阳走的船这么多……他不会还是在撒谎吧……”
“不像。况且今日你也四处去问过了,的确没什么人知道如何去来安。”浮苏说道。
云鹤行看着这一桌子的菜,忽然有些食不下咽。他用筷子拨弄了一下炸江鱼仔,随手夹起一条放到浮苏碗里。
叹了口气:“先吃吧,实在不行,明天把今早租的车马买下来,总可以上路的。”
浮苏似乎没有意识到云鹤行的动作有些不妥,毫不客气地就吃进肚里。唯剩云青鱼在那儿下巴都要掉下来,恨不得揉多几遍眼睛,好看清刚才自家公子极其自然的动作。
“看什么呢?菜都凉了还不吃?!”云鹤行没明白云青鱼的意思,没好气地提醒他。
云青鱼只得收回目光,低头扒饭,然后时不时地用余光瞄一眼浮苏。
一大早的,云鹤行还在赖床,云青鱼就已经在外头把房门都要拍烂了。
他打了个哈欠,披上外衣,一开门就是云青鱼焦急的脸。
“怎么啦……早饭也不用这么早就吃吧……”
云青鱼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们出不去了!作妖了!”
“什么——”一听见作妖云鹤行就醒了大半。
“外面都是水!黑不熘秋的,我都不敢出去看!”云青鱼急得满头大汗。
被他这么一嚷嚷,隔壁房间的浮苏也开门出来。不单是客栈大门,就连房间窗外,也都是深不见底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