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很重,压得他手脚都无法动弹,甚至掩过他的口鼻,隔绝了他的唿吸。
浮苏听见外面有破门而入的声音,有尖叫和刀剑的声音,有翻箱倒柜的声…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之时,有光透了进来。有一只手想要将他抓起,那只手上还带着血。
云鹤行不过是想给浮苏换一条帕子没想到手腕勐地被人扣住,疼得他“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浮苏听见声音,蓦地挣开布满血丝的眼。入眼不是梦里的人,原是云鹤行,一下就松了劲道:“是…”
“当然是我,难不成…”云鹤行话还没完呢,浮苏就又合上了眼,睡了过去。只是他没有完全松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地,抓着云鹤行的手臂。
云鹤行在他耳边唤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但他听见浮苏的唿吸声渐渐平稳了下来。
好吧,那今夜就将就着吧。
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浮苏开始退了烧。第二天醒来虽然唇干舌燥、浑身乏力,倒没有再觉得浑身头疼了。
只是他一睁眼,就看见云鹤行像秋天的稻子,脑袋都快要歪到他脸上了。
他手上一动,才发现自己还攒着对方的手腕。云鹤行的手腕那么温暖,和自己一直冰冰凉的身体天差地别。
云鹤行被他拍醒,一拍脑袋,话不多说连忙就跑了出去。
等他再回来时,手里头端回了一碗药,云鹤行催着浮苏赶紧喝掉,既补水又补身,见他喝完还附赠了一枚蜜饯。
“谢谢。”浮苏哑着嗓子说道。
“谢什么呀!”云大公子大手一挥丝毫不在意自己乌青的双眼,“要不是你,我都不一定有命回来呢,照顾照顾恩人,应该的,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