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极其漂亮的美人沐浴图。
池饮尴尬得说:“哦哦没什么,就是白天见你的脸色不太好,想过来问问,刚刚在屋外敲门你没听见,本来想走,就听到屋里好像有点动静,以为有什么事就闯进来了,先生,冒犯了。”
“将军客气了,无事,是叙儿太大惊小怪。”他没有提叙儿刚刚说的那句话,池饮自然也没说。
池饮看了看叙儿拿进来的药材道:“先生要药浴?”
叙儿没等郁离回答,抢着说:“是啊!”
他那脸上十分清楚地写着:你说够了没,快点走好不好!
池饮刚刚的尴尬劲儿已经过去,很快就恢复成从前,反正他又不是真的喜欢郁离,郁离也不喜欢他,所以叙儿这副样子,让他觉得挺好玩。
不过郁离就在这里,他不好过于放飞,于是笑了笑说:“那我便不打扰了。”
他走后,叙儿开始给郁离准备药浴,郁离等池饮彻底走出去后,头往后一靠,整个人像突然散了架一样,身体开始轻轻颤抖起来,白皙的皮肤下能隐隐看到青色的血管,手背上的青筋跳动。
他刚刚一直在强行忍耐着。
叙儿看到他这个样子,心疼地不行,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先生,这次提前了这么多,我们什么都没准备,药人在京城,我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回京城送人来了,最快也得明日晚才到,应该来得及吧?”
郁离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等体内那股冰冷的抽搐过去,才微微睁眼说。
按照以往的经验,勉强来得及,但他总觉得这次发病极其迅猛,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个时候。
当晚,池饮回去之后,在自己的屋子里借着暖炉取暖,吃着小顺子给他准备的干果。
突然,外面传来两声鸟鸣。
谈稚走过去,回来时递给池饮一个小圆筒,对池饮说:“公子,京城方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