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又捏了捏她的脸。
这回孟溪云感觉到了,顿时耳根子烧得通红,眼神变得闪躲起来。
“若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如何指望他人珍惜?”
这话倒是说到她心坎上了。
不怪她胡思乱想,实在是她听过见过不少女子为了挽回丈夫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以自己的身体健康为筹码。
身为医者,她打心眼里不赞同这样的做法。
于是在短时间内升起的种种忧虑,又在长夜的话中变得无足轻重。
心情重新变得轻快起来。
在马车上,长夜却突然与她谈论起当今局势。
她对于这些事一向不感兴趣,从前父亲也很少在她面前提起朝中之事,因此眼下陡然听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孟溪云一头雾水。
看着她就差在脸上写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长夜停了下来,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索性直接说:“南瑟与北沧之间必有一场恶战,而且就在不久。我已经与祁瑨谈过了,他会说服祁颂,先去东临与他们达成合作,再向南瑟发起进攻。到时候,我会和他一起上战场。”
听到最后一句话,孟溪云眼睫一颤。
似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最终她什么都没多说,只是笑了笑,看着他,“我等你。”
——
不久,祁瑨便进宫去面圣了。
也不知祁瑨找祁颂谈了些什么,总之最后他是同意了这个主意,并且在第二天早朝就宣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