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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颂点了点头,踱步进去。

她一直睡得很浅,早在听到祁颂声音的那一刻就醒了过来。

林蔻在宫女的搀扶下坐起身,披上了厚厚的狐裘大氅,才让人去请祁颂进来。

进了屋内,祁颂明显感觉到屋内温度更高了些,额头上冒出了许多汗,没等他抬手去擦,便滚了下来,有些较大的汗珠砸在了地上,消失在了地上铺着的羊绒地毯中。

见林蔻作势要起身行礼,祁颂抬手,出声制止了她。

她道了声谢,在宫女的搀扶下又倚回了床头。

他走到林蔻床边,目光在她床边空余的位置一扫,而后命人搬来了一张椅子,他便坐在了椅子上。

“皇上国事繁忙,怎么突然想起来看臣妾了?”

这么一句不算冗长的话,林蔻也说得断断续续,期间咳嗽了好几声。

其中有一次比较剧烈,她抬手用帕子捂着嘴。

祁颂视线落在她手帕上的血渍上,神色微动,倒是真切地关怀起来,“你的病怎么越来越严重了,不请太医来看看?”

林蔻把染血的帕子交给宫女,让她拿去处理,唇上几乎没什么血色,脸色也憔悴得很,但见他面露忧色,还是勉强地牵起嘴角,“请过了,还是老样子,多活一天是一天吧,总归是没救的了。”

说完见他神色不虞,忍不住揶揄道:“臣妾早些去了也好,免得碍眼又碍路,皇上也好改立其他适合的女子为后。”

祁颂责怪地瞪了她一眼,“胡说八道什么,你明知道朕最讨厌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