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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明白姜祸水说的话不无道理,但不亲眼看着他回到宫中,阮袂还是无法彻底安心。

她告诉自己这是因为祁颂因她负伤,她只求个心安,几乎是在跟着众人进府不久,后脚就从孟溪云的行李中摸走了一瓶丹药,骑了匹马往祁颂离开的方向赶。

她快马加鞭,簌簌冷风刮在身上,把她的脸都冻僵了。

过了将近一刻钟,终于瞥见祁颂趔趄的身影,正一步步走在路边,既没有骑马也没有乘车。

阮袂心中一紧,没有多想,当即下马小跑过去。

祁颂耳力过人,五里外便发觉有人策马朝他的方向过来了,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心生警惕,谁知等来的居然是阮袂。

她来干什么?

祁颂微垂着眸,假装没察觉她在靠近。

阮袂走到他身边,见他的手仍死死捂着被她击中那处,心中更为愧疚。

于是声音中便藏不住担忧,毫无底气地问:“祁颂,你还好吧?”

她嗓子无比沙哑,祁颂手微一颤,闻言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

其实这点伤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否则这会儿功夫他也不会慢悠悠走在路上,别看他步伐趔趄,但速度着实不慢。

而这不到一刻钟,她居然追了上来。

从她苍白的唇色就能看出这一路上顶着多大的寒风。

方才他听那由远而近的马蹄声也急促得很。

她在担心?

祁颂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儿似的,掀唇一笑,很快又敛了下来,恢复了冷漠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