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祁瑨的钳制,他后退了几步,站在自认为安全的距离,抬眼看向姜祸水,心有不甘,“阿晚,我们夫妻一场,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情分了?”
说这话的时候,见姜祸水并未反驳,他余光往祁瑨的方向看去,企图从他脸上窥出惊怒的神色。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他仍旧是那副从容的模样,看他的眼神和姜祸水如出一辙——
看戏似的。
这个认知让他极为不舒坦。
夏濯的目光变得咄咄逼人了些,他本以为,这样令人误解的话至少会让他从姜祸水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闪躲。
只要他能从中寻到闪躲的痕迹,就说明她在心虚,就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他的位置的,就说明他还有机会。
姜祸水看着他眼中的期待,莫名好笑,点了下头,反问道:“我问心无愧,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凭什么站在这里质问我?”
在她清澈的眸底,夏濯看到了自己狼狈的姿态。
还看到了上辈子他为了登上帝王宝座巩固专制地位对她不择手段的斑斑劣迹。
在某个瞬间,夏濯竟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此时此刻,在面对夏濯回忆起上辈子那些不好的事情时,姜祸水心态异常平和,甚至隐约带着点笑意,像在讥诮他痴人说梦。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难道不清楚?竟然有脸问我对你有没有情分,呵,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希望你早日灭亡的迫切心愿。”
对上他僵硬闪避的目光,姜祸水极慢地说道:“夏濯,我现在对你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是单纯的厌恶,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