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河摆了摆手,没心和他插科打诨。
这可稀罕了,守卫两人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他从晌午坐到了日暮,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换岗的人都快来了,他还是纹丝不动地坐在那。
“不会是睡着了吧?”
话音刚落,就见他猛地站了起来,气咻咻地瞪着面前的人。
落月老远便看见有个人坐在门口,走近一看发现是金河那小子,奇怪地走过去,还未开口便见他对她怒目而视。
“你和武安侯府那个小侯爷有什么话需要说这么久,没看见天都黑了吗!”
话音刚落,又听到他自嘲地冷笑了一声,“算了吧,反正我就是个累赘,碍着您和裴小侯爷独处了吧?我走了你是不是挺高兴的啊?!”
他这嗓子不小,顿时引得守卫两人,以及前来换岗的两人都疑惑地看了过来。
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落月下意识蹙了下眉,“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金河冷不丁被她训斥,更是火冒三丈,“是是是,我不成体统,我走还不行了?!”
说完他就转身往回走。
落月只觉得这小子近来脾气愈发大了,脾气来的简直是莫名其妙。
不过他素日里一贯是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型,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即便是作为朋友,她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于是落月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最后进了金河的屋子,习惯性地带上了门。
此时日落西山,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天际,月上梢头,正是白天与黑夜交际的时刻,关上了门,房中便一片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