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印象中,祁瑨在南瑟待满十年,便回北沧了,夏濯虽然厌恶祁瑨,也仅仅是觉得不喜他长着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抢了他的风头罢了,她从未见过夏濯对他表露出警惕,更逞论直言祁瑨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难不成是祁瑨什么时候不留心,在他面前暴露了?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原本站在她身边的人早已走进了府内,只给她留下一个背影。
姜祸水莫名想笑,跟着走了进去。
径直跟着他走进了书房,金河十分有眼力劲儿地关上了门。
祁瑨坐在书案前,明知她跟了进来,却一个眼神也没给她,随手拿起案上一本书就看了起来,似乎很投入认真的样子。
分明是一脸平静,但莫名叫人胆寒。
姜祸水沉默了一会儿,仍等不到他开口,索性走到他身边,弯腰去看他面前摊开的书。
察觉到她在靠近,祁瑨微抿着唇,不为所动。
耳边是她忍俊不禁的轻笑,“瑨哥哥,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倒着的书也读得津津有味。”
祁瑨呼吸一滞,回过神来,才发现他随手翻开的书是倒过来的。
姜祸水说话时,气声仿佛就拂在他耳畔,让人感觉痒痒的。
他无声深吸了口气,反手合上书便要站起来,与她拉开距离。
姜祸水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的动作,双手按在他肩上,即便被闷不吭声冷落了半天,仍然笑吟吟的,心情很好似的。
见到夏濯醒过来,这么高兴?
祁瑨目光一沉,心里堵得慌。
看着夏濯和姜祸水两人做着他看不懂的互动,说着他听不明白的话,仿佛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局外人,即便横亘在他们之间,也不配拥有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