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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前两步拉起祁瑨的手,另一手把药碗拿了过来放在了桌上,“瑨哥哥我们走,不伺候这位爷,谁爱伺候谁伺候!”

说完就拉着祁瑨走了出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祁颂震惊于女人说变就变的态度,目光落在桌上装着药的瓷碗上。

——

就在他琢磨着是不喝药躺回去还是自力更生走到桌边喝药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祁颂立刻缩回了伸出去的手,心中猜测着会是祁瑨和那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回心转意还是风亭进来了,按捺着好奇心,假装目光不经意间往门口望去。

正好对上了阮袂黑白分明的眸子。

他浑身一僵,顿时忘了将目光收回来。

还是阮袂率先回神,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走过来,看见桌上放着的药碗,出声询问:“需要喝药吗?”

不等祁颂回答,她便拿起药碗走到床边,十分自然地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

祁颂皱着眉避开了她的动作,“不用。”

阮袂动作一顿,须臾笑了笑,“受伤了不喝药怎么行?”

“我说了不用你唔。”

祁颂话未说完,便被勺子堵住了嘴。

他眉头深拧,正要发怒,然而紧接着第二勺就塞了进来。

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喂完了一碗药,阮袂无视他怒火中烧的眼神,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真乖。”

此时的祁颂就如同被人摸了屁股后炸毛的小兽,那凶狠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跳起来咬断她的脖子,然而配上这一副虚弱的身体,落在阮袂眼中却实在没有什么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