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不必这么做的。
姜祸水深吸了口气。
祁瑨听到细微的动静,有些疑惑地转头,便对上一双微红的眸子。
他一愣,下意识放下手上的衣袖。
“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一开口,才发现带着鼻音。
姜祸水走到他面前,抓起了他的胳膊,“你是傻瓜吗?谁要求你做这样的牺牲了?”
白皙的手臂上布满了细细的抓痕,有的结痂了,有的没有,看起来十分可怖。
泪珠顺着眼角滑了下来,祁瑨下意识想抬手替她拭去,但很快想起手上刚刚抓过鱼还未来得及清洗……
又放了下去。
他无声笑了笑,“没有人要求,是我自己愿意的,阿晚别哭。”
姜祸水很想抓着他的衣襟质问他:“难道你不会痛吗?!”
但对上那双如同落了秋水般的瞳眸,她软了嗓音。
祁瑨嗓音温和,如同山岩中的汩汩清泉,“痛,但是我受得住。因为知道痛,才不想阿晚的弟弟像我一样承受。”
姜祸水抿唇,只是仰头看着他,眼中水波潋滟。
祁瑨心一动,微微低头,额头和她的碰了碰,唇边扬起笑容,“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
“其实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让你心疼我。”
姜祸水极慢地眨了眨眼,“我知道。”
祁瑨一怔,半晌后,眼中带着半真半假的顽劣笑容,“阿晚心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