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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濯神色诚恳,“我是特意来向祸水姑娘道歉的。和熹年纪小,被父皇宠着,言语间冲撞了祸水姑娘,还望你不和她计较。”

他的态度令阮袂脸色缓和了许多,她正要说话,身后的人突然出声道:“七皇子如果真心觉得抱歉,那就离我远一些吧。往后见着还是称我为姜姑娘为好。”

……

望着三人毫不留恋离去的背影,夏濯蹙眉。

是他的错觉么?他总觉得这位首富之女对他有些敌意,不仅因为她刚才说的话不留情面,还有说话时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是和熹的缘故么?

……

近日长夜碰到了个难缠的人,总像只苍蝇似的烦他,赶都赶不走,如果换做其他人他早就拔剑了,可偏偏这人是他的舅舅,不能动手。

当这个半张脸戴着面具的男人找到他时,长夜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没想到舅舅还活着,而且现在有一批古息遗民跟着他,愿意和他一起复国。

那天他找到长夜的宅子,一进门便拉着他的手说:“稹儿,你是我们古息的太子殿下,由你带领我们,复国指日可待啊!”

“舅舅?”

眼前这个人将杨立荣在他印象中的昔日风光面貌截然颠覆,听着他叫出久违,甚至已经有点陌生的称呼,长夜的大脑一片空白。

见他迟迟不应,只是将目光放在他那半张脸的面具上,杨立荣面色微变,缓缓摘下了覆在脸上的面具。

当杨立荣摘下那张狰狞的面具时,长夜看到那曾经被小心保养的皮肤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上面有被火烧过的痕迹,也有利刃划过的伤口,看起来远比遮掩的面具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