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安全屋。

刚从外面回来的好心的俄罗斯人正在看报。

“哟！费佳亲，这里有报道‘好心的俄罗斯人’呢，是你吗？”戴着礼帽的白发青年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背后，指着报纸上的标题，语气浮夸。

费奥多尔微笑否认：“……不，这不是我。”

*

镭钵街，诊所。

中原中也当然知道不会是维苏，继续逼问：“那人的名字，还有目的。”

“本名他没有留下，跟未来基金和我具体交涉的是军警，”长濑净水老实道，“外界的二代是研究不可避免的‘残渣’，为了处理‘残渣’，好心的俄罗斯人提供了处理道具，也就是跟你们港口黑手党作为保密条件交易过去的‘不净之子’。”

[kp：暗投 ？？]

“这件事，首领知道吗？”中原中也没有细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

“‘旗会’是杰作，”长濑净水反问，“为什么要隐瞒？”

[kp：暗投 ？？]

[维苏：所有的上司都是黑心企业家！看把我老婆气的——欸？]

“我知道了，”重力异能被收回，“既然是首领许可的话，那部分的事情我不会过问。”

[维苏：别吧，我这回是要被中也的首领绿了？]

[kp：你TM——]

[维苏：我不甘心，报出他的app！]

[kp：80。]

[维苏：……]

[kp：跪安吧，app60。]

“但是他们想对黑手党动手的部分，你们没有告诉首领，”中原中也肯定道，“他们真正想做什么？”

“他们对黑手党首领的说法是，解决军警残留的黑料，”长濑净水条理清晰地出卖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实际上是在为另一项研究做准备。”

中原中也：“什么研究？”

“简称《PET》，全称是《分离异能力与异能力者，将异能力作为特殊武器常态使用，驯化异能力》。”

中原中也：“……人体实验？”

“还没有到那一步，”长濑净水摆手，“第一步‘分离’还没就位，现在只是在给未来的实验制造良好环境。”

“如你所见，沼泽人可以让人分不清真实与过去，让人沉溺幻梦，不可自拔，交付给港口黑手党首领的清除机器则是有只掌握在他们手上的致命弱点，到时候，针对弱点打击，可以直接清理所有不净之子，那时，没有重力使守护的横滨，就是未来基金的自助餐柜，异能力者可以让他们随意取舍。”

“你小看横滨的异能力者了。”

“没有小看，负责‘分离’的是专门针对异能力者的杀手锏，虽然大概率是无法对重力使起作用，但对一般定义的异能力者，好像具有必死性，”长濑净水额外补充一句，“我负责的前期工作，没有接触‘分离’部分的项目。”

意思是再问也没有更多的信息了。

维苏突然举手：“你说的制造良好环境，是否包括吸引外国异能力者进入横滨，给《PET》计划提供更多的异能力者？”

“你在说废话，”长相普通的黑发青年斜睨他一眼，“当然包括。”

维苏：……淦。